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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“买定离手!压大压小!四喜你只能买大了,不能换小!”
司徒月牙眼疾手快,抓住四喜手腕,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。
毕竟她是皇后,见她动怒,原本在兴头上的一干内侍宫婢呼啦啦跪了一地。
司徒月牙扔掉手里的骰盅:“动不动就下跪,这皇宫真没意思。”
她往后一坐靠在软椅上,抬手看了看精美的华服,上面用金线绣的繁复花纹,还有只凤凰活灵活现,像是下一秒就能从衣裳上起飞翱翔九天。
“这皇后当的也甚是无趣。”司徒月牙喃喃道。
其实,这皇后位本来不属于她。
司徒家当家,也就是司徒月牙的祖父,为了让司徒家延续百年基业,让司徒三房各司其职。
大房家从文,男丁考取功名,女孩自小培养,只为送进皇宫。二房家尚武,男丁参军入伍,女孩也不甘示弱,各个都是娘子军里的顶梁柱。
而司徒月牙所在的三房嘛,司徒老爷安排他们从商,说白了就是为大房二房在经济上铺路。
司徒月牙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做买卖,养成了极其跳脱的性子,姑娘家会的东西一窍不通,跟男子们称兄道弟信手拈来。
这皇后之位说什么都轮不到她司徒月牙,偏偏天公不作美,选后前夕,大房大姐突然失踪,二姐起了满身天花差点性命不保,若是在二房选,还不如她这个三房唯一的女娃娃,就这样,她赶鸭子上架成了皇后。
正当司徒月牙陷入“人生苦短,总被跪舔,当皇后还不如养条恶犬”的痛苦当中时,皇上身边的年六匆匆赶到,说是按照祖例,今夜陛下要宿在坤宁宫。
司徒月牙一拍大腿:“你别让他来,都不够添堵的。”
她敢如此气定神闲跟皇上叫嚣,是因为入宫之前就跟皇上赵煜有过一段孽缘。
司徒月牙这种跳脱的性格,不跟父亲天南海北经商的时候,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司徒府的。
男装司徒月牙经常流连各大青楼、酒家、赌坊,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叫声司少爷,虽然没听说过司家,但司少爷出手阔绰,谁又在意他老子是谁,都只在意他手里的银子罢了。
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得多了,见到丧尽天良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。
那天她吃过晚饭就去了怡红院溜达,赶上了三个月一次拍卖新姑娘。
这种事情司徒月牙见得太多,本来不想插手,但她忽然发现,其中一个被拍卖的姑娘,居然是她经常去的那家面摊的女儿。
小姑娘长得比阳春面里撒的小葱都水灵,她动了恻隐之心,不知怎的,手里的号码牌就举了起来。
既然举了手中牌,肯定是要负责到底,所以司徒月牙一咬牙,将价格抬到了一个别人不太会跟她争的高度。
就在她洋洋得意,想着给春杏在司徒府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职位时,台上的老鸨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位大爷出价五百两!”
五百两,名动京城的花魁都没有过这个价格。
司徒月牙恶狠狠地看向举牌的男人,男人颇不在意的耸了下肩膀,倒是旁边的随从瞪着司徒月牙,像是要把她吃掉。
之后她总能在各个场合偶遇男人,什么酒楼抓吃霸王餐啊,什么赌坊抓出老千啊,什么大街上暴打纨绔子啊,总之,这哥们就像是天降的正义使者一样,哪怕是官老爷来,他也能全身而退。
这让司徒月牙对他起了兴趣,按理说这样一位慈善家,是不可能强买民女的,难道有什么误会怡红院在哪?
肯定有误会!司徒月牙绝不是看他是条金大腿好抱才这么说的!她接近男人也绝对不是为了有利可图,她就是害怕春杏受欺负,没错,就是这样。
就在她成功把男人变成自己结拜大哥后,转天她就进宫接受培训,三个月后大婚当天,她发现当今圣上,她的相公,天杀的居然是她的结拜大哥!?
两人四目相对,司徒月牙脑海中飘过一句“这操蛋的缘份”。
2
司徒月牙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,往上扔的葡萄,啪嗒啪嗒掉进她嘴里,春杏在一旁叹了口气:“娘娘,陛下要来你不准备也就算了,这么豪迈的姿势像什么样子。”
这个春杏正是她跟赵煜孽缘的开始,春杏被赵煜带进宫,等她进宫后,又将春杏安排到她身边,不知道是为了消除赵煜在她心里的坏印象,还是怕她一个人深宫寂寞。
司徒月牙正吃着春杏做的阳春面,赵煜带着一大帮人来了坤宁宫,跟他一起的还有容妃,这个容妃仗着父兄皆在边关,平时就在后宫为非作歹,赵煜也不管,所以她在后宫一直无法无天,直到司徒月牙做了皇后……
司徒月牙做皇后的第一天,容妃就想给她一个下马威,请早安的时候迟迟不来,她坐在凤椅上一个哈欠接着一个,下面的美人都看腻歪了,容妃还没来。
司徒月牙是个急性子,一拍凤椅道:“既然她不来,咱们姐妹去看她吧。”
容妃就这么被司徒月牙堵在被窝里,披头散发里衣都没穿好,这是她人生中最失态的一次。
之前宫外的进贡全都是先可着容妃来,等司徒月牙来了,自然要紧着人家正宫皇后,但容妃的跋扈劲上来,偏偏要将东西截到钟粹宫。
动了司徒月牙的钱就是触了她的逆鳞,她立刻带上坤宁宫所有人,一大片呼啦啦赶到钟粹宫,拿着东西就走,甚至还顺走了容妃一个翠玉耳坠,这件事容妃本就不占理,只能哑巴吃黄连,自己咽下这个苦。
见容妃跟着赵煜来,司徒月牙翻了个白眼,这人怎么不长记性,还敢来挑衅她。
容妃给她请安后,倚在赵煜身上娇滴滴道:“我与陛下太久没见,实在是分不开,所以便跟来了,皇后娘娘不会介意吧。”
听到她捏起嗓子说话,司徒月牙就头疼,她狠嚼了一口面:“分不开?是身上抹胶了吗?”
容妃被噎住,开始对赵煜说话恶心她:“陛下,我就说皇后娘娘会生我的气,我还是走好了。”
司徒月牙根本没跟她客气:“门在那边,慢走不送。”
见司徒月牙是这样的反应,赵煜的表情从无奈变成玩味,他低头偷笑,然后顺势搂上容妃的腰:“你今日就陪朕跟皇后用膳吧。”
司徒月牙一口面差点吐出来,她算看出来了,这俩人就是来恶心她,存心不想让她好好吃饭。
俩人你喂我一口,我夹给你一筷子的,这一顿饭吃得她浑身难受。
终于熬到吃完饭,他俩离开坤宁宫,司徒月牙刚把中午没吃好的阳春面续上,赵煜居然折返回来。
“刚才没吃饱?”赵煜问。
司徒月牙假笑营业:“饱了,就是再溜溜缝。”
赵煜会心一笑,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从背后掏出一只烧鸡:“我特意让人从宫外买来的,快趁热吃。”
司徒月牙接过烧鸡,给了赵煜“还算个人”的评价。
赵煜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:“看你心情不太好,怎么了?”
司徒月牙撕了口鸡腿:“我心情不好,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。”
“没有,就是好奇你为什么心情不好。”赵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单手支着下巴直直看着司徒月牙,看得她发毛。
“还能为什么心情不好,吃饭的时候看到不喜欢的人多倒胃口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喜欢她?”赵煜追问。
司徒月牙想都没想:“因为她欺负人,还试图从我手里抢钱,我怎么可能喜欢她。”
赵煜有些失落:“就因为这个?”
司徒月牙颇有些心大的点了点头,嘴边的油配上无辜的眼神,赵煜怎么看怎么生气。
“不是因为别的什么?”他恨铁不成钢。
“还能因为什么,虽然她长相不在我的审美点上,但那是爹妈给的,我总不能因为这个跟人家生气吧。”
赵煜气结,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鸡腿:“还能因为什么,我们俩这么亲密,你难道不吃醋!?”
“吃醋?”司徒月牙像是听到了笑话:“咱俩什么关系,那是拜过把子的,我大哥跟我大嫂亲密,我有什么好吃醋的,我又不喜欢大嫂。”
赵煜被司徒月牙气到手抖:“咱俩不仅拜过把子,也拜过天地。”
司徒月牙一拍脑门,笑得没心没肺:“你说这事整的,我给忘了。”
赵煜被气笑,他不止一次怀疑过,司徒月牙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。
3
第二天赵煜一下朝就看见司徒月牙等在门口,还在乐呵呵跟大房家堂哥打招呼,说不开心是假的,但他又不敢全然开心,往常的经验告诉他,不能相信这小妮子良心发现来哄他,但又止不住想象,他就这样别扭着等着司徒月牙朝她跑来。
“大哥!”司徒月牙堆了满脸的笑,被赵煜瞪了一眼之后才又改口:“陛下!”
赵煜起身往养心殿走,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:“找我什么事?跑得这样急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赵煜开始雀跃,昨天的事?难道真的来哄自己了?恋爱白痴突然开窍?
但司徒月牙接下来的话将他直接打入谷底。
“昨天我吃饭的时候你带容妃来影响了我的心情,我就不问你要精神损失费了,作为补偿,你让我出宫一趟吧!”
赵煜深叹一口气,他再相信司徒月牙他是狗。
“不可能。”他冷着脸回道:“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司徒月牙眼里燃起希望之火。
“除非你带我一起出宫。”
司徒月牙做为难状:“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赵煜最了解她,立刻接上她接下来的话:“这回要多少?”
司徒月牙表情明亮,伸出两根手指:“两百两。”
赵煜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多少沾点失败,要是不同意给钱,这小妮子肯定自己偷溜。
“记账。”赵煜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司徒月牙丝毫不给他面子:“你已经记了一千两了,额度满了,抓紧还钱。”
“我明明只欠你五百两,什么时候到一千了。”赵煜据理力争。
司徒月牙不慌不忙:“上次容妃过生日,你托我帮忙送生日礼物。”
“那不是从司珍库挑的,没用你花钱买啊。”
“我挑礼物不需要耗费精力,”司徒月牙仰起脸理直气壮道:“耗费精力你不该给我费用吗!?”
赵煜无言以对,他就知道,面对司徒月牙,他只有认栽的份。
让年六付了钱,赵煜欢欢喜喜跟着司徒月牙出宫玩耍。
四喜拦着年六问:“师父,陛下这笔帐我怎么都没算过来?娘娘求陛下让她出宫,怎么最后是陛下赔钱?”
年六看着俩人的背影笑了笑:“人世间,唯有情字,最是一笔糊涂账。“
司徒月牙这次出宫,是为了参加朋友烤肉店的开业典礼,赵煜也被她要求带上一份贺礼。
她这个朋友是个胡人,烤肉一把好手,来京多年,攒了一堆朋友,烤肉店人声鼎沸,此时便能看出司徒月牙对他的重要,他们被安排在店里最好的包房里。
“这个朋友跟你什么关系?”赵煜问,神情颇有些紧张。
司徒月牙心大得漏风,一摆手道:“之前经常跟爹爹去塞北做生意,卓玛是我在塞北最好的朋友。”
年六没忍住,“噗呲”笑出声,赵煜瞪了他一眼。
“牙牙,可算见到你了。”是粗犷的男声,带些塞北口音,欣喜止不住得从声音中满溢。
来人是标准的塞北汉子,虽说穿着中原服饰,但异域风情的帅气扑面而来。
年六觉得,周遭的气压又低了几分。
跟司徒月牙寒暄几句后,卓玛注意到赵煜,问了一嘴:“这位是……”
司徒月牙拉着赵煜上前:“这是我的结……”拜字还没说出口,她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温度低了下来,求生欲让她转变话锋:“我的意思是我们是结发夫妻,这是我相公……”
卓玛一个熊抱扑向赵煜:“原来是妹夫,真是衣冠禽兽!”
眼看赵煜脸黑了三度,嘴角绷成一条直线,司徒月牙将话接过:“卓玛大哥,你的意思是一表人材吧……”
卓玛又操着一口不标准的官话:“就是衣表忍菜,是我不会说话了!”
然后赵煜就被卓玛热络得拉去吃饭,热情到司徒月牙明显感觉到赵煜的不适,就在她想要帮忙解围的时候,有小厮说门口有人找她。
司徒月牙叫人进来,是司徒家米粮店的掌柜,一进门掌柜先行了个大礼,然后才起来答话:“少东家,终于等到您出宫了,要不是来帮忙的小李说看到您了,我今天就要去找老爷了。”
司徒月牙让年六给掌柜加了个座位,让他坐着答话。
“少东家,最近有一伙势力正暗中操控米价,我派人调查,发现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,小人不敢妄下定论,这是这些日子小人搜集到的证据,请您决断。”
司徒月牙翻看着证据,越翻脸色越沉重,所有人都屏息等着她的答案,终于她放下证据簿,拧起眉头对赵煜说道:“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重,他们的目的是短时间内筹集大量现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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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事情会需要大量现银,答案呼之欲出,赵煜明显重视起来,立刻启程回宫,安排人彻查此事。
调查的结果让人后怕,天子脚下居然藏着一股试图颠覆政权的势力,他们暗地操控米价,囤积大量财富,勾结朝廷官员购买兵器,最可怕的是,现在无法调查清楚他们对朝廷的渗透到达何种程度,甚至连他们的势力范围短时间内也无法摸清。
“你有办法解决他们此次囤积吗?”
赵煜对司徒月牙说道,虽然是问句,但他的语气却深信不疑,他相信司徒月牙的能力甚至超过相信他自己,他曾经犹豫过是否让司徒月牙成为他的中宫皇后,毕竟宫外广阔的天空更适合她这只展翅的雄鹰。
但是没有如果,既然司徒月牙成了他的皇后,他就不会放她走。
司徒月牙胸有成竹:“办法肯定有,我已经通知京城内所有米粮店老板,用不了多久,这帮人便会无路可走。”
毫不夸张地说,赵煜觉得司徒月牙好像会发光,顾丞相曾经评论司徒月牙,若为男子必成大器,别人将话传给她,她毫不在意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,丝毫不给丞相面子:“迂腐,男子如何?女子又如何?”
但她终究被困在四四方方的金丝笼里,做赵煜背后的女人,有着全天下最风光的名头,却是最空的架子,最大的谎言。
赵煜痴迷地看着司徒月牙离开时意气风发的背影,就连年六给他添茶都未察觉,年六叹了口气,他们家这位少年天子,真真是个痴情种。
司徒家的势力盘根错节,所有人都认为赵煜的皇后必定出在司徒家,一时心血来潮赵煜找出司徒家所有女子的画像,一不小心他发现,司徒家老幺——司徒月牙,跟他前段时间在街上偶遇,并且十分欣赏的男子特别相像,他翻看了所有司徒家男子的画像,最终得出结论,他那日遇到的男子正是司徒月牙男扮女装。
看似偶然的春杏“争夺战”其实是赵煜处心积虑。
赵煜还在思考如何将皇后人选从司徒家大姐换成司徒月牙的时候,惊喜从天而降,司徒家临时换了皇后人选,他的月牙成了他的皇后。
“年六,我今晚去皇后处就寝。”赵煜面带微笑,像是已经在跟司徒月牙把酒言欢了。
年六弱弱打断他的幻想:“陛下,您还记得跟皇后的约定吗?”
司徒月牙曾经跟他说过,如果他要来坤宁宫打扰她的快乐生活,一次需要五百两,如果有留宿的需求,则需要增加到一千两。
赵煜没忍住骂了句脏话,他的坤宁宫什么时候变成客栈了,他咬着牙交代年六:“我打算在坤宁宫住一个月,记得晚上去的时候,把银票给司徒月牙!”
赵煜处理完政务来到坤宁宫,坤宁宫可谓是人声鼎沸,打牌的、斗蛐蛐的、甚至还有说相声的,若不是赵煜确信自己没有出宫,还以为来到夜市了呢。
看到赵煜来,内侍、宫女跪了一地,司徒月牙半眯着眼躺在美人塌上,知道赵煜来也不起身迎接,反倒掏了掏耳朵对突如其来的安静表示不满。
年六有些焦急,又喊了一遍:“陛下驾到!”
“来就来呗,想让我阿谀谄媚迎接想都别想!”
“陛下带来了银票,想在坤宁宫住一个月。”
司徒月牙猛然睁眼,从塌上弹跳起来,脸上堆满微笑:“这不是陛下嘛,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声招呼,怠慢了不是,春杏快去上茶,小七小八快给陛下扒些阿爹送来的岭南荔枝,小五小六来给陛下捶捶腿,陛下路途遥远真是辛苦,我给您扇扇风。”
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,一切向钱看齐,但凡换一个人这么对赵煜,他定会让那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,奈何对方是司徒月牙,他非但不生气,还一脸姨母笑觉得十分可爱……
没救了,真的没救了。
赵煜沉浸在我老婆真好看的欣慰中,司徒月牙沉浸在赚钱真爽的喜悦中,就在这时有内侍匆匆赶来上报,说是宫外递进来消息,失踪多日的司徒家大小姐司徒静怡回来了,叫嚷着要入宫为妃!
嫡姐失踪,我无奈入宫为后,可刚和皇上产生感情她却回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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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月牙没有想象的震惊,反倒是面露喜色,拉着内侍道:“传话给祖父,让他问问大姐想不想做皇后,明日我就有空,她随时都可以来做交接!”
年六倒吸一口凉气,不出所料,赵煜一巴掌拍到她头上:“你是不是有病,皇后之位岂是能轻易变换的!”
司徒月牙揉揉脑袋:“还需要什么手续吗?我可以草拟一份转让协议。”
赵煜按着自己的人中,才勉强没被气晕过去:“你当真觉得你大姐进宫没有问题?”
“有什么问题?”
司徒月牙嘴唇微张,一双小鹿似的眼灵动又鲜活,没有半点晦暗的样子,赵煜终于逼迫自己面对一个事实,司徒月牙这般鬼精灵的人,她是真不懂男女之事,还是根本不在乎。
越想越难过,赵煜觉得自己无法在坤宁宫多待一刻,他低头自嘲勾了勾嘴角,然后走出坤宁宫的大门。
他一个人躲在御花园的角落喝闷酒,避退了所有宫人,等司徒月牙赶到的时候,年六正守在关卡处不知所措。
“娘娘,您可算来了。”见到司徒月牙,年六好似见到了救星。
司徒月牙开始数落:“你怎么不派人告诉我他在哪,让我一顿好找,若不是我平时在宫里人缘好,怕是还要找上一个时辰。”
年六也是身不由己:“还不是陛下不让,说奴要是去请您,就要砍了奴的脑袋!”
司徒月牙撸胳膊挽袖子:“还要砍人脑袋,看我不好好治一治这个昏君,替你讨回公道!”
别看司徒月牙现在好像挺厉害的模样,实际上怂的一批,她能感觉到赵煜生气,却不知他为何生气。
她弓着身子小心翼翼钻进小花园:“陛下?陛下你在哪呢?”
叫了半天不见有人回应,她放松直起身子,一回头就撞在一堵肉墙上。
“哎呦,”司徒月牙蛮横惯了,当即破口大骂:“是哪个不长眼的,没看到本宫……”
骂到一半她的气焰逐渐熄灭,看清来人,她立刻换了副嘴脸:“原来是陛下啊……撞得好撞得妙撞得呱呱叫,我鼻梁太挺,没撞疼你吧……”
赵煜板着脸不说话,他身上的酒气被微风送进司徒月牙的鼻子里。
糟糕,她立刻警觉,但想跑已经来不及,她被赵煜打横抱起,双腿跟手臂死死被禁锢住。
司徒月牙害怕了:“你……你想干嘛?”
赵煜依旧满脸严肃,除了面容中间淡红色的酡红,跟稍稍被司徒月牙挣扎开的衣领稍显不正经。
“我想干嘛,你是朕的皇后,你说朕想干嘛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你快放我下来!”
赵煜没理会她,拥着她的手臂反倒更用力。
司徒月牙的挣扎徒劳无功,她当然知道赵煜想干什么,入宫前宫里派的教习嬷嬷将夫妻之间的事情给她教了个透彻,哪怕没有教习嬷嬷,司徒月牙走南闯北的,春宫图总还是看过。
大婚的时候,司徒月牙仗着俩人结拜的情谊,将他赶到偏殿去睡,此后他也没提出什么出格的要求,但是现在司徒月牙真真感受到了威胁。
完了完了,她在心里暗叫不妙,肯定是酒精浸染了脑子,赵煜失去控制了,她真的怂了,开始连连道歉。
赵煜嘴角微微上扬,却还克制地保持冷静,原本因为生气打算吓唬她的心思,因为她可爱的反应,变成了想要逗弄。
赵煜将她抱到最近的房间,确认床上铺着柔软的蚕丝被后,将她丢在床上,然后自顾自脱掉外套。
司徒月牙缩在角落,捂着眼睛只会喊错。
赵煜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拉到床边,弯着腰与她对视。
“错哪了?”
司徒月牙颤颤巍巍回道:“错在不该撞你。”
见她死鸭子嘴硬,赵煜凑近到她耳边:“到底错哪了?”
可能是他靠得太近察觉到了压迫感,又或者担心赵煜真的生气,司徒月牙嘴角一撇,竟然哭了起来,边哭还边蹬腿:“我就算再离谱,也知道皇后之位不可能轻易换人,我就是逗你一下,谁想到你居然还真生气了!”
见司徒月牙掉了眼泪,赵煜有些慌乱,蹲在床边帮她擦掉眼泪,轻声哄道:“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强迫你,就是见你不长心的样子生气,想要教训你一下。”
司徒月牙继续呜咽:“那你还扔我,你不知道我的背有多痛嘛!?”
赵煜边抚摸她的背,边安抚道:“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别哭了小祖宗。”
见赵煜服软,司徒月牙慢悠悠擦干眼泪,她狡黠一笑:“我就知道,你不会对我做什么。”
赵煜当下明白,司徒月牙是在骗他,他松了口气无奈道:“小骗子。”
司徒月牙颇为娇俏地吐了下舌头:“我还不是仗着你喜欢我。”
见她捅破了这层薄到近乎透明的窗户纸,赵煜没有犹豫,微微起身吻上司徒月牙的唇。
6
司徒静怡还是进了宫。
赵煜跟司徒月牙都心知肚明,司徒静怡被掳走,然后又莫名出现,出现后又偏要入宫为妃,整件事肯定不简单。
在司徒静怡失踪后不久,司徒家就查到些端倪,顺着疑点捋下去,竟然和前不久操控米价事件的线索重合,这一切都指向背后的惊天阴谋。
为了引出幕后黑手,此时放司徒静怡入宫,就是最好的诱饵。
赵煜假意配合,演出一副被司徒静怡迷住的样子,为了测试自己在司徒月牙心里的重要性,赵煜演得特别卖力。
司徒月牙没什么反应,倒是容妃,被气得三天两头来找司徒静怡的麻烦,但司徒静怡终究是司徒家的女人,回回都能把容妃怼的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。
一晃司徒静怡入宫三个月了,但她十分谨慎,迟迟不肯有下一步动作,为了引出幕后黑手,赵煜使出了杀手锏。
又是留宿留芳宫的一晚,他迷晕司徒静怡后顺着后门溜到坤宁宫。
司徒月牙倚着床,翻看掌柜们送进宫的账本,听到声音她没有抬眼,问:“堂姐睡了?”
赵煜三两步坐上床沿,抬手挑起司徒月牙下巴:“你就这么信任我?你堂姐可是被迷晕了,你就不怕我对她做点什么?”
司徒月牙不甘示弱与他对视:“你是天子,你想做什么,想要哪个女人,岂是我能拦得住的。”
赵煜露出点孩子气的神情:“可我也是你相公,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吃醋?”
见赵煜的面具破碎,司徒月牙也不忍心再逗他,环上他的脖颈,不自觉像个小女人一样跟他撒娇:“你是我相公,我自然相信你。”
赵煜没忍住,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。”
赵煜突如其来的道歉,让司徒月牙摸不到头脑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“这三个月里你没少受宫内宫外非议,明日将你堂姐有孕的消息散播出去,这些非议只会多不会少……”
他们俩计划用“怀孕”消除司徒静怡跟她幕后组织的疑虑,让他们觉得赵煜是真的爱司徒静怡,好让他们露出马脚。
“没关系的,”司徒月牙握住赵煜的手:“你说的,你是我相公,我是你娘子,我们该一起面对风雨。”
哪怕是天下掀起惊涛巨浪,我也会义无反顾站在你身边,与你共同面对。
两人对望许久,突然赵煜说道:“宫里是该有个孩子了……”
没等司徒月牙反应过来,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扑倒。
事情发展的确按照赵煜的想法,得知自己怀孕后,司徒静怡开始暗中跟宫外联系,也开始在赵煜身边吹枕边风,诋毁司徒月牙,试图将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。
顺着这条线索,赵煜摸到了一个打着“推翻武朝,光复前朝”旗号的异端组织,并且成功将他们一网打尽,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他一向敬重的太傅居然是这个组织的重要首领。
司徒静怡也从宫里被送回了司徒家,在太医的精心医治下,她被洗脑的情况逐渐好转,等她意识清醒的时候,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原来,当初她被掳走,叛军们就是看中了她未来皇后的身份,她被催眠、洗脑,培养成坚定的反武人士,但这时,司徒月牙居然当上了皇后,所以她这颗棋子,就暂时被隐藏起来。
直到叛军们操控米价,囤积白银的计划被司徒月牙识破,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位新皇后有多厉害,有司徒月牙在,赵煜如虎添翼。
所以他们便派出司徒静怡这枚棋子,若是能勾引的赵煜专宠她一个最好,若是不能,赶走司徒月牙也可以,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他们的招数早早被识破,赵煜跟司徒月牙将计就计,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站在城墙之上,赵煜紧紧牵着司徒月牙的手,目送叛军们被流放。
“对了,”司徒月牙说道:“堂姐让我感谢你。”
“感谢我什么?”赵煜不解。
“感谢你不娶之恩。”
司徒静怡本来有个青梅竹马,奈何她是要做皇后的人,这一遭下来,她就能跟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了。
赵煜点头:“确实应该感谢我。”
司徒月牙眨眨眼:“也不全都是你的功劳吧……”
赵煜笑了笑:“就算她没被掳走,我也不会娶她。”
“为什么?”司徒月牙仰起小脸问。
“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,爱的人,想守护的人。”
司徒月牙脑抽说了句:“容妃吗?”
赵煜想骂人,他抬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:“你长心了吗?”
司徒月牙吐了下舌头:“我知道你说的是我,听你的意思,你是很早就惦记我了,但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,是以男装示人,难道说……你有龙阳之癖!?”
赵煜被司徒月牙气笑,牵着她的手说道:“这个故事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……”(原标题:《非典型宫斗:皇后只想搞钱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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